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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放一下冴島篇w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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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週後。

『六条,好點了嗎?』冴島輕輕拉開病房門。

『嗯。』不如往常的有精神,讓冴島有點擔心。

『怎麼了?不舒服嗎?』冴島問。

『沒有,只是...』六条欲言又止。

『什麼?』冴島追問。

『冴島,我們是朋友吧?』六条問。

『是阿。』

『一直都會是?』六条追問。

『當然。』冴島理所當然的回答。

六条垂下眼簾,『那我告訴妳一件事情後,妳的答案會不會改變呢?

『不會的。』冴島說。

六条深吸口氣,看向窗外,『我從高中開始就很喜歡一個女孩,那時的她,總紮著兩條馬尾,不主動親近他人,我也費了好大的力才讓她能和我侃侃而談,一直想成為醫生的她,愛上一個醫大高材生。儘管如此,我還是很喜歡她,甚至為了她去報考醫大。我考上了,她卻到了護校,從此魚沉雁杳,我以為我已經淡忘她了,但幾年之後的重逢,我對她仍是如當年的感情,她卻已經把我從她的生命裡排除了。』六条說完,看向冴島,眼裡是無窮的眷戀。

冴島錯愕不已,過了幾分鐘仍無法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深情。

六条看著冴島的反應,彷彿全身力氣都被抽光,以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,當真相擺在眼前,仍是十分絕望。

『妳,回去吧。』六条用盡力氣,吐出了話語。

冴島腦袋裡十分混亂,便出了病房。

過了一下子,白石走了進來,『六条,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。』

六条眼神空洞,也讓白石有點難過。

『嗯。』六条下了病床,換下病人服,把頭上的白色布條拿掉,露出了手術的疤痕。

『喏,這個。』白石依約幫六条買了頭巾。

『妳還記得阿。』六条接過頭巾,把自己的頭整個覆蓋住。

『好好休息,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妳去救。』白石拍拍六条的肩。

六条沉默了一下,開口:『白石,妳當上醫生以來,見過幾次奇蹟?

『我不知道,但是當我感到絕望時,奇蹟就會出現,不過,也許不會是妳當初所想的那樣。』白石認真的回答。

『是嗎。』六条報以苦笑。

這時,緋山走了進來。

『六条,無論如何,我們會等妳,等妳再次充滿自信的回到翔北。』緋山看著六条。

『好,等我回來。』六条說完,轉身出了病房。

『她會振作起來的吧?』緋山說。

『會的。』白石看向窗外。

另一方面,冴島在自家中十分懊惱。

高中時的記憶中,有一個人總是在放學後和自己聊天,無論如何那個人總會在那裡等著自己,不管她有什麼事或自己有什麼事。

明明朋友很多卻總愛和自己一起放學,怪人一枚,但不可否認的,那人給自己的溫暖是無法忘懷的。

畢業之後,和她失去了聯繫。

原本記憶中已經模糊的臉,在聽了六条的話後,越發清晰,是她!是六条!跟現在比起來雖然少了些成熟與穩重,但一直都沒變的是她的開朗和她的親切。

『為什麼沒有早點想起來呢?』冴島反問自己。

還不是因為自己總不愛主動與人接觸,對初次見面的人又有戒心,一開始對六条的第一印象也不好,才導致自己對她沒有任何聯想。

之後的幾天,冴島沒有再去醫院,一方面是不知該怎麼面對六条,一方面是自己的心情還很混亂。

直到復職的那天。

冴島的左手已能正常使用,但還無法提重物。

工作時冴島暫時忘記了那些在她心頭縈繞不去的煩心之事,但到了巡房的時候,冴島不得不想起來。

拿著點滴,在六条的病房前,冴島深呼吸了幾次,才緩緩的拉開門。

沒有。病床上是空的。

冴島愣住,剛好在病房裡為另一位病患檢查的緋山注意到怔住的冴島。

『妳忘了嗎?六条她出院了,在她跟妳攤牌的那天。』

『妳怎麼會知道?她跟妳說?』冴島瞪大雙眼。

緋山走到冴島身邊,『因為那時白石很想知道她為何如此奮不顧身的救妳。本來我是叫她別問,但那傢伙一時心直口快,六条便全說了,她大概是想找個人傾訴吧。白石問過她的意見,也簡單告訴我了,她會跟妳攤牌也是我勸她的。』緋山一五一十的交代著。

冴島緊咬下唇似乎有些不甘心。

『六条那膽小鬼,在妳面前撐起笑容,卻不敢對妳坦承。誰知道她到最後一天才說。』緋山淡笑著。

『我...是不是很過分...』冴島苦惱的問著。

『對六条來說是很過分。』緋山見冴島的表情愈加苦澀,趕緊說下去,『但以第三人的角度並不會,畢竟感情本來就是很主觀的東西,只是憑感覺的東西,是不能強求的。』說完,緋山轉身離去,留下思緒混亂的冴島。

時間的流逝是不等人的,不知不覺中,時間的沙漏,一點一點的落下,一去不復返。

冴島的左手在時間的治癒下,已完全恢復,工作也回到正軌,面對自己感情所纏成的一團線,也慢慢解開,越來越清楚。

『遙。』晚上白石和冴島值夜,白石問著。

?』冴島只是抬頭投以疑問的眼神。

『妳已經想清楚了嗎?六条後天就回來了。』

冴島的動作頓了下,『我已經對六条有些感情,但還只是朦朧一片。現在只能確定,我對悟史的感情已經慢慢轉成思念,他會永遠活在我的回憶裡。也許,有天六条會站到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,不過只是也許,未來充滿未知數。』冴島緩緩的說。

『看來,妳已經解開妳心中的謎,果然很厲害呢!我都沒辦法。』白石笑著。

『妳也很快就想通了阿,妳只是太遲鈍。』冴島露出笑顏。

『太好了!妳終於有笑容了,回去可以跟美帆子交代了。』白石放下筆,將身子往後靠,雙手枕在腦後。

『交代?!』冴島不解。

『嗯,是阿,美帆子要我今天想辦法讓你心情好一點。』白石很理所當然的說。

『唉~妳真是妻管嚴啊!』冴島照例毒嘴的說。

『沒辦法,誰叫我這麼愛美帆子呢~』白石笑得噁心說。

『噁心死了,請考慮一下單身的人的感受好嗎?』冴島拿了本病歷砸在白石頭上,瀟灑離開了護理站。

白石撿起那本''兇器'',摸摸鼻子繼續工作。

一早,大家開著早會。

......總之大家好好加油。還有,歡迎六条醫生復職。』三井醫生簡明扼要的說著。

六条起身鞠了個躬,大家都朝她點個頭以示鼓勵。

白石和緋山隊看一眼,有點擔心六条和冴島。

散會之後,六条嚴肅的繃著一張臉,走向冴島,白石和緋山擔心的看著她們。

『白石、緋山!愣在那幹嘛!快去巡ICU!』三井醫生下令。

白石和緋山只好乖乖走出會議室,餘下那兩個令人掛心的傢伙。

六条站在冴島面前,沉默,只是沉默,眼中飄移不定,似乎是有很多想說的。

冴島面對如此清澈且帶著深濃情感的眼,不自覺的閃避。

見他的反應,六条苦笑了一下,『果然呢...

冴島抬頭看向六条,感到有些愧疚。

六条轉身欲步出會議室,她停下腳步,回過頭,『我會試著、試著...放下的,對妳的感情,我會試著放下的。』

冴島看著六条的眼,混雜著憂鬱、黯淡,整個人了無生氣,冴島頓時感到一陣痛。

低頭感受著從胸腔傳出的那股悶悶的痛,冴島獨自在會議室思考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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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尹夜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