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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戲規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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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我的練習曲的第一篇
歡迎大家看完文之後給我一些指教喔
第一篇應鳥鳥要求來了個BE QAQ
[凱楓同人]光 郵差 星星(ケイふう)
『天啊,是郵資不用錢喔。』
怔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大箱信件及包裹。
『拜託,要不是有人要寄信,妳就沒飯吃了。快去,這是今天的份,要送完,對了,還有這些是限時郵件,先把這些送完。』負責分配郵件的資深同事,拍了拍眼前孩子的頭,順手再塞了一小箱的限時郵件到她懷裡。
『好~』儘管抱怨著,還是打起精神,開始一天的工作。
將郵件綁上摩托車,和其他男同事相比嬌小許多的身形,俐落地絲毫不遜色,相反的十分吸睛。
戴上安全帽,跨上摩托車,動作一氣呵成,發動摩托車,在早晨微光中馳騁。
與儀ケイラ,22歲的年輕小郵差。
※
負責大阪府最純樸的區域,每一家總是離得很遠,也特別需要郵差的存在。
『中村奶奶~早安~』
『阿啦,ケイラ,早阿。』
總是笑臉迎人,ケイラ深得附近居民的疼愛。
『有您的包裹喔。』
ケイラ自限時郵件箱中,翻出一個小小的包裹,交到中村奶奶手上。
『謝謝,ケイラ工作加油喔。』
『我會的!奶奶再見。』ケイラ笑著揮了揮手,跨上摩托車離去。
以這樣的模式,送過一家又一家的郵件。
在村內橫衝直撞的,總算在時限內將限時郵件全部送出。
和煦的陽光灑在街道中、田埂間、屋舍上,ケイラ放慢了速度,享受著這暖暖的冬陽。
用著與方才相對悠閒的速度,ケイラ熟稔地在田畝間穿梭,到處送郵件。
每當看到居民們收到郵件時臉上的微笑,那可能是在外工作的父母、離開家鄉的孩子抑或是一樣在為了未來打拚的另一半,ケイラ的笑容也會跟著一點、一點的加深。
送完所有郵件,眼見時間還有剩,ケイラ打算偷個懶,騎著車,到一處偏僻的草地。
停好車,摘下安全帽,毫不介意的直接就著草地躺下。
看著清澈湛藍的天、輕柔潔白的雲,ケイラ想著方才人們幸福洋溢的笑容,勾起唇角,卻帶著些苦澀。
坐起身,看著身上的郵差制服,ケイラ想起了她。
當初是因為她,才會來到這個偏遠、純樸的村莊。
因為這裡是她的故鄉。
想要陪著她,才不顧一切地定居在此,而選擇了郵差這份和自己所學毫不相關的工作,一切都是為了她。
不過,從何時開始,ケイラ也喜歡上了這裡的風土民情,會想要為了村民們的笑容而努力工作。
思及自此,ケイラ再度露出笑容,那依然單純、天真的笑容。
心情稍微好轉,又''撲通''一聲的倒到草地上。
望著藍天白雲,心情舒坦,闔上雙眼,感受微風拂過雙頰的感覺。
※
『ケイラ~』
回過頭,入眼的是她堪比烈日的燦爛笑容,至少在她眼中是這樣。
『怎麼了?妳的鞋拔長大了?』
『我才沒有鞋拔!!!』
ケイラ看著被自己逗弄的她,笑的開懷。
不爽的嘟起嘴,看著ケイラ的笑容,也不禁跟著笑了出來。
『吶,ケイラ畢業後想做什麼呢?』握緊了ケイラ的手,帶點不安地問著。
ケイラ偏過頭,看著已是高三生的她,『不繼續升學嗎?』
『我...不知道...』
一直都知道她家裡的狀況,ケイラ了然於心。
『如果去升學,我怕家裡會...畢竟弟弟還得上學。』
ケイラ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能緊緊回握她的手。
『一切都會有辦法的。』
聽見那堅定的話語,著實讓人感到安心,放鬆了身子,往ケイラ身上倒過去。
現在只想感受那熟悉的溫度。
※
突然,眼前一陣強光。
『吼,與儀妳竟然在這偷懶!』
看了看手錶,也不過小睡了半小時。
『你好吵,你送完了嗎?』ケイラ不爽地看著同事的車燈。
『還沒阿,我是好心叫妳耶。』
『叫人需要用大燈?!』瞪視著他,ケイラ反問道。
眼看ケイラ有爆發的跡象,『哈哈哈,那妳慢來,我先走了喔。』打著哈哈,迅速逃離。
ケイラ看著同事落荒而逃的背影,微嘆了口氣,看著不知何時變的灰濛的天空,起身戴上安全帽、跨上摩托車。
跟自己的心情一樣呢。
在回郵局的路上,開始下起了雨。
煩躁的催了油門,加快速度往郵局馳騁。
突然車子滑了一下,還來不及驚叫,眼前一陣天旋地轉。
抓回意識之時,已躺平在路上。
右手肘及左膝傳來濕熱感,肯定是流血了吧。
看著灰色的天空和不停滴落的雨水,ケイラ只想到她。
即使傷口依然出血,加上雨水不斷傳來刺痛,但ケイラ不想移動,只是一味看著天空,任憑雨水打在身上。
那時妳也是這樣的天旋地轉嗎?妳有看到那灰濛的天空嗎?
這雨,好像也是我的淚水,我想妳了。
闔上雙眼,淚水滑過臉龐。
※
『吶吶,ケイラ看!我第一份正職工作的第一份薪水喔!』
她拿著帳簿在自己面前晃了晃。
『很好啊~』看來她還沒發現吧。
ケイラ今天也是發薪日,是第一份打工的第一次發薪日。
從小就是鄰居,ケイラ牽著她的手,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走到家門口,『快進去吧。』
『ケイラ為什麼都一定要看著我進家門?我也想看ケイラ進家門阿。』
『快點進去啦,妳明天不是還是得工作?不進去的話~今天我家沒人喔~』ケイラ勾起捉弄的笑容,用欠扁的話語躲過了她的問題。
『誰怕誰!!』就算紅了臉,還是不甘示弱。
『快進去啦!』ケイラ伸手推了推她。
『好啦。』進家門前還不忘偷襲了一下ケイラ。
『嗚。』ケイラ看著她的背影,抬手撫上自己的唇,『犯規啦。』
因為看著背影總有些落寞,不想讓妳知道這種感覺,希望妳一直都是很開心的,所以才不讓妳看自己進家門。
這麼害羞的理由,怎麼說的出口阿。
ケイラ搔了搔染了些許紅暈的臉頰,轉身走進家門。
※
眼前的光亮得發白,漸漸拉回意識,ケイラ睜開雙眼。
『ケイラ!』
『媽媽?』身旁坐著的是許久未見的母親。
『真是的,怎麼這麼不小心,媽媽很擔心呢。』媽媽扶著ケイラ坐起身,拿了水給她喝。
這時才回想起來,好像是摔車了沒有錯。
環顧一下四周,很明顯是被送到醫院了。
『幸好只是皮肉傷,也因為淋雨有些著涼,醫生說要好好休息幾天。』
ケイラ點了點頭,看了看自己,果然是右手肘和左膝被纏上了繃帶。
『嘶。』動到了一下,好痛,那時果然是因為身體上的痛不及心痛嗎。
『唉呀,別亂動阿。』媽媽拿了毛巾,擦拭ケイラ的臉和頸上的汗水。
『我沒事啦。』ケイラ露出一個淺笑,想讓媽媽放心。
看著女兒的笑容,好像不是打從心底的。
自從一年前,女兒回到日本,得知那件事之後,好像就沒有再打從心底的露出笑容了。
『ケイラ。』
『嗯?』
『回來家裡一起住吧,妳這樣自己一個生活,媽媽還是不太放心、』
『不要。』
『ケ、』
『我不會離開這裡的。』
此時女兒的眼神比誰都堅定。
『唉,媽媽從來不反對妳和小楓,但妳現在這樣沒辦法自己照料自己阿。』
『我可以的,我不要離開小楓。』
看著ケイラ一臉沒得商量,媽媽也實在沒辦法。
『好吧,在醫院的這幾天,媽媽會陪妳,出院之後妳就自己照顧自己吧。』
『恩,媽媽謝謝。』
這一句謝謝包含了很多,謝謝妳照顧我,謝謝妳不勉強我,媽媽真的很謝謝妳。
感受到媽媽的關心,ケイラ放鬆了下來,突然疲倦感洶湧而來,沉入了夢鄉。
※
『ケイラ!!』帶著些微怒氣,筆直朝自己衝過來。
『怎麼了?』ケイラ不明所以的看著小楓。
『妳為什麼要給我錢?』
阿,被發現了,『沒阿,我也開始在打工,所以、』
『我不要妳拿錢幫我!我靠自己的能力養家沒錯,但我不要妳給我錢!』
『為什麼?!是我自己賺的啊!』
『就是不要!我有能力養活自己和家人,不要妳養!』小楓將帳簿丟到ケイラ身上,轉身跑離現場。
看到小楓不甘而灑落的淚水,ケイラ卻無法邁開腳步追上去。
撿起那掉落地面的帳簿,有些年代的簿子,上頭一條一條的帳目,所有收入都是她自己辛苦工作賺來的,支出也十分省吃儉用,翻到最近的地方,突然多了一條收入,那就是自己擅自匯進去的,夾在小楓辛苦的血汗中,ケイラ驀然感到,自己匯的那筆錢好刺眼。
這才終於邁開雙腿,往小楓離去的方向奔去。
※
嗚。好亮。
瞇著眼,ケイラ不爽的瞪著病房過亮的燈。
雖說光是人類的好幫手,但卻也十分礙事。
不滿的翻身下床,拄著拐杖出了病房。
唰。
『ケイラ!我幫妳帶了、』
不見人影。
『真是的,又偷溜出去。』
無奈地放下晚餐,ケイラ媽媽出了病房,進了電梯,毫不猶豫的按下頂樓的按鍵。
醫院在頂樓種了些花花草草,還設了些木長椅,供病人散心。
入夜了,病人都回到病房休息,只有一個瘦小的身影拄著拐杖一拐一拐的,獨自走到最邊緣的長椅坐下。
仰望滿天的星辰。
今天天氣很好,這裡的光害又較少,滿天的星星閃爍。
乾脆在長椅上躺下,看著那些明亮不一的星光。
媽媽曾說過,那些星星都是人們未盡的思念所化成的。
『小楓,妳在裡面嗎。』
伴隨夏夜的蟬鳴,ケイラ望著那些灑落的珍珠,忘了時間的流逝。
『ケイラ。』
『阿,媽媽。』ケイラ聽見喚聲,坐起身。
『妳每天都會看星星?』
『恩。』
『先去吃飯吧,在外面吹風也不披一件薄外套,妳可是病人阿。』
『好。』ケイラ摸著對自己發出抗議的肚子,乖乖地跟著媽媽回病房。
在踏進室內前,ケイラ又回頭看了一下依然閃爍的星星。
『每天都會來的喔。』
和媽媽一起吃著晚餐,ケイラ一直都是笑著的,是開心的笑,只是永遠不及以前開心。
聊了很久,時間也將近九點。
『好啦,早點休息,媽媽得回家一趟,明天晚上才會來,不要亂來知道嗎。』
『我知道啦,不過整天都在睡,不能去頂樓嗎?』
『不行,妳的身體還很弱,等出了院,媽媽也懶得管妳。』
『喔。』不滿的嘟著嘴,不過也是聽話地躺了下來。
撫了撫女兒的頭,走出病房前不忘將燈關掉。
雖說是睡了整天,但一窩到被窩裡,睡意還是不客氣地襲來,也不反抗的睡了下去。
※
『喂,ケイラ又是女朋友的來信?真好啊~』
看著室友笑的一臉噁心,ケイラ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個拐子。
''ケイラ
妳最近過得開心嗎?
我很開心喔,爸爸的病終於好了,弟弟也很開心的抱著跳啊跳的。''
知道她放下心裡的一塊大石,ケイラ也跟著露出笑容。
''對了,妳就快可以回來了對不對?
很期待喔,因為好久沒有見面了。
好想妳,好喜歡妳。 小楓''
『小楓...』也是,好想妳,好喜歡妳。
信裡附上了小楓和大病初癒的父親及弟弟的合照。
看著她真正放下心的笑容,ケイラ又有了動力,一定得把事情做完才能在假期回日本阿。
當初爸爸要求ケイラ高中畢業後回巴西故鄉念大學。
儘管經過幾番哀求、爭執,依然改變不了爸爸的決心。
只得乖乖跟著爸爸到爸爸的故土。
對ケイラ來說,接到小楓的信比什麼事都來的高興。
『喔~女朋友的照片?很可愛耶。』室友一把搶過照片,對小楓發出讚嘆。
『小楓當然是最可愛的。』ケイラ也是毫不謙虛。
『吼,兩個正妹放在一起,男生都沒女生追了啦。』
『他們沒女生追,關我什麼事啊。』ケイラ的笑容滿是驕傲。
『可惡耶,一個還可以閃,太可怕了啦。』
兩個大學生在宿舍裡妳追我跑。
日本,我來了!
※
早晨的陽光直接灑進房間,惹的ケイラ自睡夢中醒來。
揉了揉眼睛,伸了個懶腰,下床梳洗。
儘管走路還是一拐一拐的,不過ケイラ卻執意要回去上班。
反正是騎車又不是跑步。
這樣的回了上司,對這孩子一向沒輒,只得讓她復職。
一如往常地去各家送信,大家都很關心ケイラ的傷勢,讓她備感溫馨。
完成一天的工作,回到家,在玄關看見一雙不屬於自己的鞋。
『媽媽來了阿。』放下安全帽,走進客廳,聽見媽媽正講著電話。
『你就別逼ケイラ了,她想待在這就讓她待吧。』
看來是和爸爸通電話呢。
『什麼叫小楓不關ケイラ的事?她們兩個的感情你也不是不知道。』
爸爸又想叫自己回去。
『當初要不是你不讓ケイラ回日本和小楓見面,小楓也不會在那癡等,還因為一時恍惚而發生車禍!』
什麼?那時小楓是在...等我?
『小楓是在等我?!到底怎麼回事!!!』ケイラ只能衝著媽媽大吼。
『ケ、ケイラ。』媽媽似乎也慌了。
ケイラ一把搶過媽媽的手機,『那時我不能回來,你沒有告訴小楓?!』
電話另一頭的爸爸沒有作聲。
『你說話啊!!!』
『ケイラ冷靜一點!』
『妳叫我怎麼冷靜!妳不是說小楓是因為上班太累才會出車禍?妳騙我?』
『那是因為、』
『我不要聽,我不要聽!!』
ケイラ拔腿跑出家門,一路跑,也沒有目的地,只是一直跑。
淚水在臉上肆虐,ケイラ一直跑到喘不過氣才停下來,抬起頭才發現眼前是區裡的公墓。
喘著氣,ケイラ毫不猶豫地奔進去,在那熟悉的碑前停下。
矢倉家之墓。
小楓沉睡的地方。
※
『ケイラ~ケイラ~』
坐在自家附近的公園,雙腳晃呀晃的,顯示了心情的雀躍。
雖然剛下班有些疲倦,可是ケイラ要回來。
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,小楓只擔心是不是ケイラ出了什麼事。
坐在鞦韆上打著瞌睡,不小心撞到鐵鍊而醒了過來,一睜開眼,看見對街的那個人影,好像就是ケイラ。
『ケイラ!!』
叭!!!!!
低沉的喇叭聲在夜晚的住宅區中顯得格外刺耳。
炫目的白光,讓小楓看不清所有。
只感到重擊、騰空,再落到地面。
對街的那人跑了過來,在剩餘的意識裡,小楓發現原來根本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她。
『ケイラ...對不起...我好像失約了...』
閉上眼之前,仰望滿天的星星,滿心不甘。
※
『小楓...』喃喃的喚著她的名字,ケイラ才發現自己早已泣不成聲。
『是我害了妳的!是我害死妳的!!!!』跪倒在碑前,ケイラ痛哭失聲,如果當初自己不顧爸爸反對回日本的話就好了,小楓就不會死了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直到夜幕低垂,ケイラ才撐起身子,搖搖晃晃的走出墓園。
走到墓園口,看見大卡車疾駛而來。
ケイラ握了握拳頭,『小楓,我去陪妳好不好。』
毫不猶豫地跑到路中央,意料中的重擊、旋轉,卻不覺得痛。
『小楓...我答應過妳要永遠陪著妳的。』
緩緩闔上眼,眼角滑過一滴淚,唇角卻勾起了釋然的淡笑。
※
為了不再讓她倆分離,墓園經過兩家同意特地將兩人合葬。
碑上除了兩人的名字,也寫下了她們的願望。
''滿天的星星不勝其數,我們思念化在其中,永遠也不分開了。''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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