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之羽翼 文字飛舞

因為是前世

所以我都用她們曾演過的角色的名字

明日香是小南演言靈女的角色

東堂沙也加是麻里子大人在教我愛的一切中的角色

至於宇佐蜆是麻友友in詐欺偶像

在此說明

以下正文

請準備踢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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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二

''放棄現在的一切...''

夜深人靜，殘夏的夜晚有點涼意。

躡手躡腳地從被窩中爬出，隨手抓了一件外衣披上，明日香走到後院。

腦中不斷縈繞著真人的那句話。

因為自己是個女孩子，所以要想成為陰陽師就必須放棄現在的一切。

真人不希望明日香如此強大的靈力被浪費，既然她有這個意願，那他就會幫她。

『唉~』微嘆口氣，明日香仰望夜空，不見月亮的蹤跡，更顯得滿天星辰的光芒有多閃耀迷人。

『明日香。』一個比自己高上許多的女孩在自己身旁坐下。

『嗚嗯?!沙也加大人?』明日香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。

『妳又怎麼了?悶悶不樂的。』沙也加掛著微笑，伸手搓了搓明日香的頭。

『...很煩惱。有一件事很煩惱。』明日香說著，她答應過沙也加不能再讓她擔心，可是這件事不能說的。

『不能說出來嗎?』沙也加看著一如往常冷靜的臉龐，帶著憂愁，不禁追問。

明日香搖了搖頭，對沙也加露出一個微笑，要她放心。

看著明日香硬撐出來的笑容，沙也加在心裡大大嘆了口氣，''明明我比妳大了五歲，我卻無法像妳一樣，堅強又成熟。''

沙也加轉念一想，''不對，現在重點是這傢伙老是讓人擔心才對吧。''在心裡吐槽自己。

『等妳可以說的時候一定要說喔。』沙也加只能這麼說了，讓明日香知道有人支持她。

『嗯，謝謝。』明日香點了點頭，她真的很感謝沙也加，雖然比自己還幼稚，但從以前就最照顧自己，時時關心自己，『吶，沙也加大人，妳認為夢想重要嗎?』

『很重要阿，不過我沒有就是了。』

『那妳會為了最重要的人或事放棄次重要的嗎?』

『嗯~~會吧，畢竟是最重要的。』沙也加偏頭想了想答道。

明日香愣了一下，突然想通了，揚起一個微笑，『謝謝。』

沙也加看著明日香那雖仍帶著一點不安但比剛才豁然開朗的臉，放心了不少。

兩人並肩坐在長廊地板上，仰望星辰，仔細傾聽著大自然的天籟。

咚咚咚~

一陣腳步聲傳來，明日香和沙也加同時向後轉。

『明日香、沙也加大人，妳們在幹嘛?』細軟的童音，睡眼惺忪的看著兩個較年長的孩子。

『阿，對不起，小蜆，我們回去睡覺吧。』明日香起身看著小蜆。

『因為我們不在妳就醒了嗎?』沙也加直接抱起根本還在睡夢中的小蜆。

『嗯嗯~』被人溫柔的抱住，小蜆用鼻音算是答了沙也加的問題，又睡了過去。

『真的很抱歉呢，吵醒妳們。』明日香愧疚地對沙也加說，又伸手摸了摸小蜆的頭。

『沒關係的，更何況小蜆只黏我們兩個，一發現我們不在身邊，肯定會衝出來的吧。』沙也加笑笑說，把小蜆放到被褥上，拉上被子，『妳也快睡吧，明天還要練習不是嗎?』

『好。』明日香乖順的鑽回被窩中，闔上眼簾。

沙也加看著身旁兩小孩的睡臉，忍不住伸手捏一捏，才躺下跟著睡去。

※

千盼萬盼終於到了可以出門的時間，明日香找到了河內家。

看著掛在門口的河內二字，明日香很猶豫是否要敲門。

小手不斷舉起又放下，明日香皺起眉頭。

『明日香?』

聽見喚聲，明日香轉過頭，『真人先生。』鞠躬打了招呼。

『進來吧。』真人打開家門，示意明日香跟他進去。

『不好意思打擾了。』長期的藝妓訓練使明日香的應對進退十分到位。

『回來啦。這孩子是...?』真人的太太迎了出來。

『叫明日香，很厲害的一個孩子，想和她說說話。』真人不打算現在就和太太說他的計畫。

『是嗎。待會我端茶水過去。』真人太太體諒丈夫的顧慮，沒有多問，進了廚房。

『來吧。』真人領著明日香進了起居室。

才坐下，明日香認真的對真人說，『真人先生，我想清楚了，我決定依您的計畫進行。』

『妳真的已經想清楚了?』真人問著，這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
『是的。』明日香堅定的點頭，『只是我有一個願望。』

『說說看吧。』

『我還是想完成我的養母的期望。』

『意思是?』真人要明日香說具體些。

『可以等到我十二歲的時候嗎?等我完成第一次接客之後。』明日香說著。

真人沉默不語，思考著。

『如果不行的話也沒關係的。』明日香見真人為難的表情，連忙擺擺手。

『不是不行，那妳也要答應我一件事。』真人露出笑顏。

『是什麼?』明日香問著。

『妳要從現在開始學習陰陽道。』真人要求，『只是妳會很累喔。』

『沒關係的，我會加油的。』一向認真待事的明日香堅定的點頭。

真人很是高興，自己沒有看錯人。

※

''お願い 流星たちよ 愛しさを永遠に 輝かせて

拜託了 流星們 請讓愛永遠閃耀

いくつもの雲 覆われても ため息が風になり とどく幻

劃破無數雲朵 嘆氣聲化作風 無盡的幻影''(孤獨的星空 AKB48)

『啊哈哈!!!!真是好厲害啊!小小年紀如此厲害!』眼前的中年大叔拍手叫好。

那之後過了三年，明日香和沙也加一同服務三個富商。

拿著為數不少的小費，明日香和沙也加送三個人離開。

『明日香，妳好厲害，第一次就能這樣，我第一次接客緊張的跟什麼似的。』沙也加笑著拍了拍明日香的頭。

其它年紀較大的藝妓也紛紛稱讚。

『謝謝。』明日香笑著道謝，但誰也沒發現她眼底那抹淡淡的哀愁。

養母走了過來，擁抱了明日香，『真是太好了，我可以退休了。』

『嗯。』明日香眷戀的蹭了蹭養母的懷抱，''阿姨，不要哭，千萬不要哭喔。''

當天晚上，明日香看身旁的沙也加和小蜆正熟睡著，緩緩撐起身。

『對不起，請不要為我流淚。』喃喃說著，明日香現在唯一怕的是身旁這兩人和養母的眼淚。

雙手結起手印，打在自己身上，同時眼角滑過一滴淚。

再次躺下，身體開始發熱，呼吸不順，壓低自己的呼吸聲，以及，啜泣聲。

黎明時分，『喔，天阿，明日香，明日香，也太燙了吧。』沙也加一醒來就感覺到身旁那不尋常的溫度，一轉頭便是明日香痛苦的表情。

『明日香怎麼了?』聽到沙也加的驚呼，小蜆也跟著醒來。

『受到風寒了，體溫很高。去請阿姨過來。』沙也加要小蜆去請明日香的養母過來。

『妳千萬不能有事阿...』沙也加抱緊了明日香。

三天過去了，不管是哪位大夫，都沒有人有辦法。

只能看著這小小的孩子日漸憔悴，生命之火日漸微弱。

『明日香...妳不能丟下阿姨阿...』養母坐在床邊，流著淚，望著明日香。

其它欲退休的藝妓都領養了不少孩子，只有她，因為明日香太過貼心與聰明，讓她只領養了明日香這個孩子。

明日香睜開雙眼，擠出微弱的聲音，『阿姨...咳咳...不要哭...我會捨不得...咳咳...』

『妳在說什麼!妳一定會好起來的!』養母抱住消瘦的明日香。

明日香緩緩搖了搖頭，『沙也加大人和小蜆...咳咳...會代替我孝順您的...咳咳咳咳!!!!』

一陣腥甜湧上喉頭，明日香連忙推開養母，轉過頭。

待呼吸平順些，明日香睜開眼，看著被褥旁的一攤血，露出一個極其複雜的笑容。

『明...明日香...』養母不知所措，只能流淚。

伸手擁住養母，『我走之後...要好好過生活...』

『明日香!!不要離開阿姨啊，我只有妳啊!!』養母抱緊孝順體貼的女兒，用哭到沙啞的聲音要求著。

『對不起...』明日香只感一陣椎心刺骨的痛，在體內散開，『請原諒女兒的不孝...』

此時沙也加和小蜆走了進來，看著虛弱嘴角帶血的明日香，也不禁流淚。

三人一起抱住了明日香。

明日香湊近小蜆，『要加油...要超越我...超越沙也加大人...』

小蜆已經泣不成聲，只能點頭。

『沙也加大人...我只能告訴妳...我會再回來的...我期待下次地再會...』明日香露出一個微笑，儘管臉色蒼白，那笑容卻十分確定。

沙也加並沒有想太多，也是點了點頭，『不要半夜來嚇我就好...』

『呵呵...會挑白天來的...』明日香知道沙也加誤會了，那也沒關係。

『唔。』明日香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，抱緊養母，『阿姨...答應我...不要哭...我會走不了...』

養母沒有應她，只是收緊了擁抱的手。

明日香揚起一個笑容，閉上了眼。

和田明日香，享年十二歲。